当时,我把林凤娇抛到脑后,全力投入到《A计划》的前期准备中去。三毛得知我和林凤娇有过几次约会,就设法从我这里多打听一些消息,每次三毛问起这件事,我就告诉她:什么也没有发生,她非常动人,和我不是一种类型。
后来,在我们接触了一段日子后,我做了一件使林凤娇感到意外的事:在一个工作日,我放下《A计划》的制作,飞去台湾找她。当我走进摄制现场时,林凤娇正在拍摄一个场景。她一见到我,就跑过来抱住了我,导演甚至都没有机会喊“停”。
“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问你。”我说。
她的眼睛睁得更大了。我肯定她以为我要对她说,我们的关系就此完结了;我想,如果我有机会从头做一遍的话,我会试着让整个过程更加浪漫一些。但是,对于我来说,我要做出的决定是艰难的。几个星期以来,对于如何去做的思考使我痛苦不堪,我最终意识到,要想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,我只有一个选择。一有这个想法以后,我立即赶往机场——因为我知道,时间越长,这样做的难度就越大。“是什么,杰基?”说话的时候,她的嘴唇在发抖。我轻轻地松开她的手,背过脸去。“凤娇,你知道我不是一个非常好的人,我想,对于你这样优秀的女孩来说,我永远都不会好到足以配得上你。”
我听到她的啜泣,就转身面对着她。我看到她用双手捂住了脸庞,泪水洗去了她的戏妆,她看上去随时会跑开。“不!不哭,凤娇!”我开始感到害怕,“请听我说!”她继续哭泣着。我伸过手去,尽量为她擦去泪水。“凤娇,我是想说,你认为我有必要改变自己吗?做另一种人?”
她摇摇头。“你为什么非要改变自己呢?”她说,“你从来就没有在我面前掩饰过你的为人,我相信你,无论如何,我只想跟你在一起。”
我相信这是真话,我从来不在她面前掩饰自己,而她也很在乎我。别的人有这么好吗?别人会容忍我的个性和生活方式吗?我见到她的时候,就对她敞开了一道我从未对旁人开启过的大门。作为回报,她对我也毫无保留,尽管我失约,尽管我有不好的名声,她还是愿意跟着我。“凤娇”,我又一次握住她的双手,坚定地说,“嫁给我!”。
她缓了一口气。我单膝点地。“嫁给我”。
就这样,我和林凤娇在随后的周末里,极其秘密地飞往加利福尼亚州的洛杉矶完婚。那是1981年。惟一出席仪式的是陈自强。作为男傧相,他把凤娇交给了我。
凤娇在完成影片摄制后不久就宣布,她将退出演艺圈。这使得媒体一片愤怒与悲哀。
一年以后,我们的儿子杰克逊出世了。我们决定在没有媒体关注的环境里抚养他,尽我们最大的努力维持私生活的非公开化。
当然,还是有人对我说三道四。那些无聊文章总是刊登谣言,一会说有人看见我亲吻了这位女演员,一会又说我玩弄了那位歌星。荒唐,如果我真的按报纸上说的那样有这些行为,我甚至都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拍摄电影了。
凤娇和我长年累月地两地分居,过着非常独立的生活。但是,从另一方面来说,我们结合已经15年了,我相信,我们将相携相扶共同度过余生。